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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加索:西方?jīng)]有藝術(shù) 中國藝術(shù)是第一

發(fā)布時間:2020-03-21     發(fā)布人:本站     點擊:
       張大千和畢加索被西方媒體褒獎為“分踞中西畫壇的巨子”。1956年夏,張大千在法國尼斯港拜訪畢加索,他們共進(jìn)午餐,切磋畫藝,互贈作品,合影留念,度過了一個融洽而愉悅的下午,此舉被西方媒體稱譽(yù)為“中西畫壇巨子的歷史性的會見”。1956年,57歲的張大千應(yīng)法國盧浮宮博物館館長喬治·薩爾的邀請,偕夫人徐雯波前往巴黎,舉辦了兩個畫展:一是6月在巴黎賽那奇博物館的“張大千臨摹敦煌石窟壁畫展”,二是7月在盧浮宮東畫廊的“張大千近作展”。畫展都極為成功,法國媒體甚至指出:“張大千的畫法變化多端,造型技術(shù)精湛,顏色時時革新,其畫與西方畫風(fēng)對照,惟有畢加索堪與張大千比擬……”
 
 1956年7月29日,張大千與畢加索在古堡花園
 
  畫展開幕式結(jié)束后,張大千提出要去會晤有西方“藝壇教父”美譽(yù)的畢加索。然而,中外朋友卻眾口一詞予以勸阻,他們認(rèn)為,畢加索天馬行空、心高氣傲、個性張狂、舉止怪誕,總是拒人千里,讓人難以捉摸。當(dāng)時留法的中國畫家常玉、趙無極、潘玉良皆直言不愿牽線聯(lián)系,喬治·薩爾館長也表示愛莫能助。一身江湖作派的張大千心有不甘,一番周折后,畢加索答應(yīng)在他的別墅會面。1956年7月29日中午,張大千夫婦如約來到畢加索位于法國南部尼斯港的“加尼福里亞”別墅。別墅緊依地中海,占地約百畝,畢加索定居在這里已有10年時間,它原是一位公爵的城堡,畢加索斥資百萬美金購下后,將它裝修成富麗堂皇、豪華精致、擁有奢侈設(shè)施的古代宮殿式建筑。
 
張大千夫婦同畢加索在古堡花園佩戴面具合影
 
  75歲的畢加索一改原先在家里赤膞赤腳、不穿上衣、只穿短褲的習(xí)性,破例穿上了條子花紋襯衫和非常正式的長褲、皮鞋,胡子也刮得干干凈凈,熱情接待了到訪的張大千夫婦。主客用過午餐后,畢加索將張大千迎進(jìn)大畫室,捧出5大本畫冊,每冊約有30多張畫,誠懇地對張大千說:“這些都是我畫的。我最近對中國畫很感興趣,正在學(xué)習(xí)。張先生看看畫得怎樣?請多指教。”西畫大師竟然在自學(xué)中國畫,這讓張大千頗感驚訝,他好奇地翻閱著,可發(fā)現(xiàn)盡是些“花鳥魚蟲”,顯然是臨摹齊白石的習(xí)作,筆法很是稚嫩。于是委婉地說道:“你畫得很好,但工具不對。畫水墨畫應(yīng)該用中國的毛筆,依靠含水的多少來控制干濕濃淡,體現(xiàn)出‘墨分五色’。我們中國畫不求形似而重寫意,素有詩、書、畫融合的特色……”說完,當(dāng)場寫下“張大千”三個大字,墨色深淺有致,筆力蒼勁雄厚,畢加索不禁嘆為觀止。
 
張大千自題(此當(dāng)代大畫家畢加索與爰在其別墅所攝)與畢加索合影
 
  畢加索頗為不解地說:“我最不懂的,就是你們中國人為何要跑到巴黎來學(xué)習(xí)藝術(shù)……不要說巴黎沒有藝術(shù),整個西方,都沒有藝術(shù)!”張大千聽了解釋道:“畢加索先生太客氣了,我們中國畫自然是源遠(yuǎn)流長,因為我們中國是個歷史太古老的民族,但西方也盛產(chǎn)出非常多和非常優(yōu)秀的藝術(shù)。”不料,畢加索又驚世駭俗地指出:“真的!這個世界上談到藝術(shù),第一是你們中國的藝術(shù),其次是日本的藝術(shù),當(dāng)然,日本的藝術(shù)又是源自于你們中國。第三是非洲有藝術(shù)。除此之外,整個西方根本沒有藝術(shù)。所以我最莫名其妙的就是,為什么那么多中國人、東方人非要跑到巴黎學(xué)藝術(shù)不可呢?”
 
畢加索   西班牙牧神像(圖源:張大千博物館)
 
張大千   墨竹圖(圖源:張大千博物館)
 
  歡快的時光總是短暫。臨別前,畢加索將自己的一幅《西班牙牧神像》贈送給張大千,又一反常態(tài)在畫作旁邊題上“送張大千”的英文簽名,以示尊重和友好。張大千則把自己在巴黎所作的《墨竹圖》作為回禮送給畢加索。畫面上,右邊的竹子用濃墨揮寫,竹葉向上伸展,遒勁挺刮;左邊的竹子以淡墨映襯,竹葉向下低垂,溫柔纖麗;雙竹情態(tài)各異,濃淡錯落,凸顯出張大千筆下中國畫墨分五色、層次互見的筆墨神韻。畫的一側(cè),則題款“畢加索老法家一笑 丙申之夏 張大千爰”。第二天,當(dāng)代畫壇東西方兩大宗師——張大千和畢加索在法國會晤的新聞,遍見歐美報刊。雖然這次會面只有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,但在媒體的筆下卻成了“藝術(shù)界的高峰會晤”、“中西藝術(shù)史上值得紀(jì)念的偉大年代”而傳為美談。